成人礼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三个月,慕红梅没见康红鲤一面,康红鲤倒是常偷跑去看她,可又不敢当面相见,只能远远凝望。
泥鳅这段时间常跟着他,向来话少的他,有一次说道:“不怪你,红梅姐也是。”听了,康红鲤想哭。
这一天,康红鲤收拾皮货,去县城里卖。心不在焉地卖完,去胭脂铺精心挑些水粉,挑完,让人仔细包了,放进腰袋,往回走去。前些日子,师傅癞子叔也走了,把小木屋留给了他;和慕红梅还是僵着,是以康红鲤这一阵干什么都没劲,天塌了一样。可每次卖完皮货,康红鲤都习惯给她带些新鲜玩意回去,明知不会见他。
康红鲤边走边想心事,一抬头,不知不觉中来到一条陌生的巷子里,巷子两边铺面稀落,想是位置有些偏远,街面人也少。正要往回走,无意中望见街角处有一间店铺,铺匾上写着:有求必应。走近看了看,是间魔法铺,铺门面破破烂烂,铺匾下头挂盏旧油灯,灯罩上满是裂纹,灯口处黑乎乎地一圈油灰。
康红鲤再看那铺匾:有求必应。
魔法铺旁是间羊汤店,门前放几张木桌,几把木凳,店里没客人。店主是个胖子,四十来岁,一脸棕红络腮须,圆脸,小眼。
康红鲤走过去,坐外面,要碗杂汤,边吃边瞟着魔法铺。
他问店家:“大叔,怎么称呼?”胖大叔指着土锅里的烧饼说道:“叫我老火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