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崇光喘了一会儿气,感觉好了许多,接连深吸好几口气。
“这个老东西给我手绢原来是这层意思。”高登掏出手绢捂住鼻子骂着,还是硬着头皮推开暗室门。
暗室一片细黑,归崇光连忙掏火折子。“嘤——嘤——”凄厉的剑鸣听得归崇光这个曾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部尚书心里直发毛。归崇光心绪大乱,脚一踏空,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整个脸扑进淤血里,由于室内腐气太重,他也闻不出什么东西。
“哎呦,差点摔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这些个黏糊糊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归崇光一边揩脸,一边摸寻火折子。
鲤公听出是吉儿他爹,也不在意,继续替司马翰逼出体内淤血。
归崇光摸着走了几步撞上鲤公,他再伸手一探,毛茸茸的,“这又是什么东西?”
鲤公怕归崇光把怕沾在手上淤血全都抹到他脸上,便从指间弹出火星散向各处灯火。
“鲤公!”归崇光甚是诧异,转而大笑起来,“鲤公你脸上,你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个老花猫似的?”
“你脸上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鲤公仔细一看,归崇光脸上的血,自行一滴滴脱落飞向那剑。
归崇光感觉自己脸上有异象,“这,这,这——”
室内开始细碎作响,鲤公推开归崇光一看,流在地上的淤血全都成滴悬浮起来,然后缓缓飘向那剑,那剑开始绕室飞了起来,室内的腐气似乎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