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虽然这天又累脱了, 但这种累分毫削减不了姜海的话带给他的兴奋。诚然, 姜海说得很明白, 让他跟去冬狩的前提是他的功夫得到家, 可毕竟是开了这口他才有机会。
他于是回府时连脚下都有点飘, 刘双领赶紧从门房出来扶他, 接着他就听刘双领告了叶蝉一状:“夫人今儿把阖府的下人都叫了过去, 训了顿话,下午还赏了西院两个侍女一顿板子。”
好吧,其实也不算告状, 至少刘双领说这个话的时候,绝对不是告状的意思。
可这话落在谢迟耳朵里,他多心是难免的——这听上去多像正房侧室掐起来了啊?他现在又一门心思的上进, 真不想看后院起火, 更没工夫去收拾这些。
于是,原本打算回来之后随便在书房吃两口饭就赶紧休息的谢迟, 路过书房时脚步都没停一下, 就径直杀去了后宅。
后宅正院里, 叶蝉正因为逗元晋逗得开心, 把晚膳给忘了。青釉也没催, 觉着小公子刚进府来, 趁早和夫人熟悉起来也好,不然万一自此生分了下去,不知会有多少隐患。
谢迟这一来, 刚好提醒了叶蝉时辰。
“都这么晚了啊?!”叶蝉看着窗外的天色一吐舌头, 赶忙把元晋抱起来交给乳母带去哄睡觉,又示意青釉传膳。
谢迟在她屋里的罗汉床上坐下,也没多措辞,开口就问:“听说你今天把阖府的下人都叫来训了一顿?”